第(2/3)页 到了未时,授课结束,众人陆续起身,向宁姮行礼告辞。 “夫子再见。” 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宁姮微微颔首。 秦宝琼是最后一个走的。经过讲台时,她脚步慢了下来,磨磨蹭蹭地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,“夫子……” “嗯?”宁姮早就注意到这姑娘了。 她虽是秦楚和秦宴亭同父异母的妹妹,跟这两姐弟的狂放性子完全不同。 性格内向怯懦,说话也不敢大声。 “今日,我不该在课上打瞌睡……对不起,夫子,我下次不会了。”她声音越说越低,头也越垂越低,仿佛犯了天大的错。 宁姮看着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,语气无奈,“我当时没罚你,便证明我对此事并未苛责。” “冬困春乏是常事,下次若实在支撑不住,就像我说的,出去走走便是。” 秦宝琼似乎松了口气,小声应道:“……是,谢谢夫子。” 正说着,宁姮却眼尖地瞥见她抬起的衣袖下,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。 “等等。” 宁姮不由分说地拉过秦宝琼的手腕,轻轻将她的衣袖往上撸了撸。 “这是什么?” 只见那纤细白皙的小臂上,交错着几道新旧不一的红痕。 有些像是被藤条或戒尺抽打的,有些则可能是被用力掐拧出来的。 “没什么!是我自己不小心……”秦宝琼惊恐地挣扎着,用力抽回手,慌慌张张地将袖子拉下来死死盖住,然后像是身后有鬼追似的,转身就跑,很快便消失在门口。 宁姮看着她的背影,眉头紧锁。 她知道镇国公是个严肃刚直,甚至颇为古板的武将,上回还把宴亭屁股都抽肿了,在家休养许久。 但再不近人情,也不至于把自己女儿打成这样吧? …… 准点回府,赫连清瑶也在。 “表嫂,怎么样,今日授课顺利吗?” 宁姮揉了揉眉心,“还行。” 赫连清瑶见她表情有些倦怠,凑过去给她捏肩,“还行怎么皱着眉,是不是有什么刺头?告诉我是谁,我帮你去管束管束。” 第(2/3)页